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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不同以前,是县委办公室的史长运主任和丁卯副主任亲自出马,在一个刮着风沙的下午,来到项明春处,征求他的意见,问他愿意不愿意到县委办公室工作。此时的项明春已不像当初见到王书记那样激动,回答两位主任的话挺干脆:“从第一次考核到现在两三年了,如果还不能调进县委办,教师们不知啥原因,一定会以为我这个人有大毛病,要不然为什么不能进县委办?自己实在受不了社会舆论的压力。再说,现在多少教师都想往城里调,自己不费一点事就进城了,并且到了全县的最高领导机关工作,岂不是太便宜了?” 这样一说,两个主任感到这个人非常实在,又挺机灵,显然是选准了,就对他说,让他等待消息。
谁知当他们回到县委办公室,跟教育局交涉时,又一次卡了壳。教育局长冒着大雨,骑着自行车,跑到史主任的办公室,恳切地对史主任说,领导们这么器重一个人才,让我们很感动。按说,教育部门应该支持县委的工作,放项明春到县委办公室去。这要是在县第一高中,放一个人本不是一件难事。可刘集高中是一所普通高中,全凭项明春在那里支撑着,“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”,他一走,这个学校有可能很快垮下来。局党委已经决定,让他接任这个学校的一把手。请县委领导慎重考虑,重新挑选,在我们教育上,要十个八个人都没有问题。希望领导从重视教育事业的高度,给我们一个好环境,千万别因为一个人,把一个正在处于上升趋势的学校搞垮了。此时的史主任,刚刚当上县委办公室主任没有几个月,最烦自己的政令不通。他已经从侧面了解到,前几次县委办要项明春时,都是这家伙从中作梗,没有能够把这个“作文状元”选进来,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按照教育局的说法,把一个急用的人才丢弃。况且他自己曾经对项明春承诺过,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调进来。看到教育局长又阻拦这件事儿,就觉得若要不到这个人,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。就发了火,厉声责问教育局局长:“你一个校长好选,我一个好秘书不好选,是你的一个学校事大,还是全县的事大?要你个把人,就这么推来推去的,真不像话!”口气显得非常强硬,教育局局长看看抗不过去,无奈地对史主任说:“既然领导下了这么大决心,我回去再和班子商量一下吧。”
于是,局党委为了这一个人,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。班子里的人开始都是顺着局长的意思说话,觉得刘集高中离不开项明春,还是不放为好。后来商量来商量去,看着局长似乎有难言之隐,风向就发生了变化。大家觉得,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,况且长期滞留人家项明春,似乎有些缺德,对不起一个颇有前途的人。同时,天知道项明春会不会因此对局领导产生怨气,留下以后,会不会闹情绪不干?上下两头得罪人不划算。一位副局长激愤地说:“放了一个项明春怕什么?走了张屠夫,吃不了连毛猪。人才越拔越旺,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项明春,让全县教师认为我们这一帮人埋没人才。再说,咱教育上能够多进领导机关一些人,对整个教育事业不一定是坏事,人情不如早做,再不能拦人家啦!”到了这时,局长最终吐口,让他调进了县委办公室。那个局长亲自找到项明春谈话说,小项,说实在的,刘集高中确实离不开你,我们真舍不得放你走。但从你个人的前途考虑,放你,可能对你一生都是重要的,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。我们这次开始不打算放你,其实不是真心的,你不要介意,目的是要替你争一争,对你今后的发展有利。你可别怪我们,教育上永远是你的“娘家”,你到了县委办,千万别忘了我们。项明春当然是千恩万谢,局长这才躬身送项明春出来。他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,突然觉得身心有一种从囚笼中释放出来的感觉,对着晴朗的天空,长长地舒了一口恶气。
一晃数年过去了,项明春从一个小干事熬起,做过秘书,一直熬到了副主任的职位上。他从外行变成内行,从不成熟到逐渐成熟,从开始搞综合调研,接着编写信息快报,中间穿插写一些领导讲话,近来又当上了县委书记的贴身秘书,办文、办会、办事,经历了县级秘书们所有应该经历的过程。就像一块激流中的石头,不断受到冲刷,一身棱角逐渐变得表面圆滑。同时,侧身在这个官场之中,项明春亲自参与了丰阳县乃至全国的一系列重大政治、经济活动,迎送了一批批官员,交往了一批批文秘人员,耗费了数以百记的笔记本、稿纸,写下了几麻袋文稿,绞尽脑汁,与大家苦乐与共,遇到了不少是是非非。
项明春清楚地记得,在他进入县委办公室之前,这里曾经发生过一系列怪事儿。
郝树声作品一群县级文秘人员的苦辣酸甜――
第二章
4、下海
古色古香的丰阳县委大院是从老县衙传承下来的。老县衙有着五百多年的历史,这地方风水好,旺相,多少文人骚客到这里见识一下,都赞叹不已。县城位于一道通南彻北的大岗上,这条岗就像一条巨龙,蜿蜿蜒蜒、起起伏伏二十多公里长,叫做盘龙岗。龙脊比较平坦,适合建筑城郭。龙身两旁有两条河流,一条叫春华河,一条叫秋实河,从“春华”、“秋实”的名字来看,这么富有诗意,显然是古代达官贵人或者儒生文人们给命名的。两条河交汇在岗的南头,形成了盘龙湾。这条岗的尽头就是龙头,好像伸进盘龙湾中饮水。老县衙位于龙头处,人们传说,这里最能够做主,因为县城两边的春华、秋实河就像两个轿杆子,千百年来,忠实地抬着县衙。虽然知县只是个正七品,官不大,坐在这个天造地设的轿子里,威风却不小。相传是在明朝中叶,一个负有钦命的县令在这里选址后,划出一百八十亩地,他独出心裁,没有按照其他县衙三进、五进的模式建筑厅舍,而是根据轿杆子的传说,专门仿照八台凉轿的样子,把县衙设计得四四方方的,至今依然保留着这个格局。院内的建筑物历尽五百年沧桑,焚毁、重建,重建、焚毁,早已失去原貌。唯独能够证明年代久远的是院内保存完好的几十棵古柏树,参天挺立,形态各异。不管是树皮斑驳陆离,还是树干倾斜欲坠,只要存活下来的,照旧枝繁叶茂,欣欣向荣。尤其是在解放以后,文化部门把它们统计在册,钉上铜牌,采取了各种管护措施。这批古树又处在县里的最高领导机关,因而享受着世纪老人般的爱戴,如同焕发了青春,干如铜铸,枝若虬龙,叶似凤尾,给县委大院平添了苍劲古朴的庄严气氛。
在项明春调入丰阳县委办公室工作以前,这个地方就发生了许多动人的故事,可以写出若干部书来。这里不考究其他传闻,只把与本书相关的一些事儿从头说起。
话说到了20世纪80年代的后几年,是一段多事的时期。国际上风云变幻,显得很不太平。国内也不很太平,个别地方乱糟糟的。上边一再强调“稳定压倒一切”,正是说明一切都想冲击稳定。这年头,政治口号要反过来思考,各种谣言要当真事去相信。
大气候是小气候的集合。大范围内怪事迭出的年代里,下面大大小小的单位同样会出各种怪事。丰阳县委办公室就接连出了几件怪事。
其中一件怪事是,在县委办公室正当红的全县“第一支笔” 赵哲突然辞职,出走海南岛,下海经商去了。
这赵哲,是通过贫下中农推荐,公社和县革委批准,上的卞州大学农机系。上大学期间,正值“文革”后期。早年的时候,毛主席说农业大学办在城市里,不是见鬼嘛?既然有了最高指示,农业院校就纷纷迁出城市,省农学院就迁到了远离卞州的魏北市。可赵哲所上的农机系,仍然在卞州保留。这是因为卞州大学是一所理工科综合大学,赵哲所学的农机专业,只是这所大学附设的一个特种专业。在一个整体学校内,局部设置了这个专业,当然分不出来,搬不下去,也砍不得,依然留在卞州大学。
在那个年代里,他在大学读书时,并没有认真读过书。当时的革命形势如火如荼,大学生们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前进时,可以脱开课本,猛烈地燃烧革命激情和随意地挥洒壮丽青春。学校在省城,离省革委近了,各种信息来源充足,闹革命就便于向高层次冲击,大家一遇到气候,就直接冲击省革委这个全省的中枢机关。所以四年下来,大家基本上没有学到什么农业科技知识,但在持续地批判资产阶级、推进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过程中,造就出了一批口诛笔伐的骁将。赵哲的生性是“不照辙”,在这场大气候作用下,脑袋瓜子更加灵活,文采更加飞扬。拿现在的话说,大字报写得酷毙了,人又长得帅呆了,女朋友也就经常改选换届了。
毕业前,他先在学校参加了黄河滩上的半年军训生活。艰苦磨炼后,脸并没有被晒黑,体质却不再是文弱书生,青春更加勃发。后是返乡实习,等待分配工作。原打算仍然回到省会就业,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,却万万没有料到,不到两个月,就情不自禁地飞快把一个住在本大队的漂亮女知青的肚子搞大了。按赵哲的性格,是爱美女却不投入全部真实感情的,压根儿就没有打算与这个女孩相伴一生。可搞了人家女知青,到底没有搞一个村姑便宜,在当时是一种十分严重的政治错误,关禁闭、写检查还在其次,重判一点是要坐牢的。赵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,马上与这女孩确定为“恋爱关系”,才化解了一场政治危机。在严峻形势的重压之下,抓紧结婚,于是妻子、儿子双喜临门。到了分配工作时,由于有了老婆、孩子拽腿,有翅膀也飞不高了,迫不得已,分配在本县农机局办公室工作。
是金子就会发光,是人才就埋没不了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,政治经济形势跟以往倒了个个儿,这对于赵哲这么一个炉火纯青的笔杆子来说,依然不是什么难题。一次,省政府领导来丰阳县搞调研,赵哲给农机局起草了一篇汇报材料,出奇制胜,被领导层层批示,把农机工作炒红了。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在那次汇报会议上,赵哲材料上写出的经验,受到了上级重视;材料上写出的文字,却引起了县委办公室方家英主任和常务副主任卫正显的注意。会后,两人一问局长,才知道这材料是一个卞州大学的毕业生写的,马上意识到他们找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于是,县委办公室很快就把他调了进来。
赵哲上任之初,在不怎么熟悉业务的情况下,就被委以重任,开始操刀写起了关系全县政治、经济发展全局的各种文字材料。而且不写则已,一写就是“大型”的:大红头文件、大工作报告、大型调研材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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