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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烨笑了一笑,点点头:“明白了,你撒谎了。”
撒谎是为了识大体,不好么?劲没在对的地方使,再想使就使不上了。两口子联着手呢,怎么赢?
错了一回,再想改就难了,犯的错皇后恕了,皇上还没完呢。
玄烨有足够的理由离开,他也把话讲得非常清楚:“我最恨撒谎的,骗了我一回,下回我就不信了。得,你把伤养好再说,我先走了。”
淑妃望着他,望得脸上红晕烧得像两团火,可是她的喉咙像被人卡着,她说不了话。
连这样,皇上都能怪她,该说皇后太厉害了,算得这么准,还是怪他们两口子太恩爱了?她不该一时赌气把皇后形容成“蚊子”?
都不傻,谁不明白谁呀。面对转身而去的玄烨,淑妃说了一句胆大包天又很奇怪的话:“皇上,我不是我阿玛,您进的,是我的屋子!”
玄烨的脚步顿了一顿,还是走了。回的,自然是坤宁宫。
验看成果的时候到了。芳儿听他说完,也很赞叹她的聪明:“是啊,没错,皇上,您把对遏必隆的气,撒她身上了,这不公平。”
白天,鳌拜跟苏克萨哈干上了。一句话不凑巧,扯到了他们俩要做亲家,都有心病,恨之入骨。结果,唇枪舌剑不过瘾,真打起来了没有人管。就在大庭广众之下,玄烨眼睁睁地看着,你的拳头过来,我的脚就过去。
所谓天子,没有人帮忙就成了小孩子。今儿班布尔善请假了,索尼年事已高争不过不怪他,可是遏必隆就那么看着,玄烨瞪他的时候,就看着他在往边上躲,生怕被牵连。
别人不管,向着鳌拜那都认了,可是已经做了老丈人的遏必隆,还是这种态度,这让玄烨的脸往哪儿放啊。他气得都想哭。
最后还是太皇太后摆平的,她老人家咳嗽一声,就都醒过来跪下请罪。可是已经发生的事,坚决不可能当它没出现。
便是如此,芳儿也觉得玄烨小气,想了想,还是往实了说:“皇上,咱把事儿分开看,她是她,她阿玛是她阿玛。”
“这些女人,她们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想帮我的,只有你,芳儿。只有你明白我想什么,你以为她们是女人吗,前朝跟后宫是联着的,她们来帮她们的父兄抢粮食,帮她们自己抢粮食,皇宫是个大米仓,她们都是耗子,要是把粮食都啃完了,就来啃我了!”真相是如此残忍,一语道破之后,玄烨撑不住了,想起朝上一幕幕,他的手拧成了拳。
“皇上,您别急,皇上,您受委屈了,皇上。咱们会有办法的,咱别急好吗?”哽咽的声音响起来,芳儿怎舍得看他红眼,她把他的头抱着,慢慢地说:“玄烨,你不能为了这个不到她们宫里去,她们还小呢,她们的心没这么坏,你相信我,我能把她们的心转过来,前朝和后宫是连着的,对。我会让她们明白,我会让她们懂事的,有我压着呢,没事的,相信我好吗?”
所用的手段都是在帮他,只是不能一一说明。这份苦心,不足为外人道。看不了这么远的,只在乎自身得失的,当然就只看见,皇后把皇上抢走了,宠冠后宫不像话。
大家心里有数,只是少个带头的。这天中午,在饭桌上,不请自来的太妃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淑妃,你的伤好了吗,皇上后来怎么说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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